京城里的泗洪“老宋家”
2020-09-12 09:32: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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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里的泗洪“老宋家”

------生日会上的发言

宋养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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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生日聚会

今天(2019.10.15)在京的宋家部分成员,在这里聚会,祝贺我的生日(1925.10.15),衷心感谢!我们虽同居京城,相敬相爱,相聚也不容易!古人说:“别时容易见时难”,“相思总在别离后”!因此,这个会,与其说是祝寿会,不如说是联欢会,目的是谈谈家常、叙叙旧、聊聊天,释放点乡愁,再议点家事、国事、天下事,不亦乐乎!更值得高兴的是,在今天这个会上,迎来了几位家乡的领导和父老乡亲。常言道:“客从家乡来,当知家乡事”.他们的到来,定会给我们讲些我们很想知道但很难多得的家乡喜人故事。古人云:“只有国家兴,才能小家旺”。改革开放在振兴国家的同时,也带来家乡的变化。“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前些时候,我因事外出,特绕道回家看看,使我感到惊讶的是,家乡真的变了,不是小变,而是大变!主要是文明了,富裕了,美丽了,一派社会主义新农村的喜人景象,呈现在我的面前的,好像是淮水之滨的“桃花源”!我认为,任何的变化,都是人干出来的!这届乡的领导班子,有思想,有魄力,有作为,这是变化的直接动因,当然也是父老乡亲努力的结果。从发展上看,我相信他们在不久的将来定会把家乡进一步奋力打造成我们所殷切盼望的适宜人居的更文明、更富裕、更绿色的美丽家园。那时,谁不说我们家乡好!我为他们已创造出的新农村的业绩发自内心的点赞!

今天的会也是一个很不平常接家乡地气的会。俗话说:“甜不甜家乡水,亲不亲家乡人”。其间,城乡之间不仅感情得以融合,而且经验可以交流,携手共进,欣欣向荣,亲如一家,因此,对于他们不远千里而来,我们表示热烈欢迎!

二, 谈谈在京的“宋家”历史很有必要

今天,在这个聚会上,我感到很有必要向乡的领导及乡亲讲讲建国之初及以后在京的“宋家”情况,因为这段历史很重要,从一定意义上说,它是泗洪县大柳巷宋家历史的外延,同时也构成当时北京历史的“因素”。可是,现在看来,这段历史似乎逐步被淡化了,有些已经呈模糊状态,甚至忘却了,特别对当今在京的宋家后起的年轻人来说,可能是一片空白!这也难怪,社会历史就是这样向前延伸的。面对如此情况,我很担忧!我曾想,我老了,可以不管了,也不要去讲了;但我又想,如我不讲,谁来讲呢?,恐怕今后没有人能讲或再讲了,由此而来的,这段在京的宋家历史,可能就逐步消失了!因为我们的子孙没有看到当然也不会知道(也不想知道)他们的父辈以上的具有血缘关系的那些老人的情况,因为那些老人早已过世了!我举个例子,1949年来京工作的宋家革命先驱者之一宋心怡,参加革命后,因革命需要,改名换姓,叫江枫。江枫是在泗洪县大柳巷这片沃土上“土生土长”的。他的父亲宋养太,因他比我大20多岁,我俩除称兄道弟外,也是“忘年之交”。他是大柳巷的知名绅士,温文尔雅,风度翩翩,满腹经纶,我很钦佩他!心怡是他的长子。心怡有五个孩子,可谓“五子登科”,这五个孩子都姓“江”,如江北、江蓝、江青等。心怡在世时,这一家和和美美,天天享受“天伦之乐”!我是他家的常客,常来常往,我对他们家知根知底。我在他们家中,没有辈分之分,只有年龄之别,因我比心怡小几岁,他一直直呼我为“养琰”!五个孩子都把我叫“叔叔”,我感到很自然!可是好景不长,心怡去世后,跟着其夫人一位和蔼可亲的老太太桑柯也走了!仅接着,五个孩子,把父辈多年积攒的一点微不足道的财产,一分为五,各得其所,随之各奔东西,各觅前程,如今已各有千秋。令我寒心的是,我亲眼看着心怡在京的这个团团圆圆的“家”从此消失了!前些时候,我有幸见到心怡的五个孩子中的一个,寒暄几句之后,我开门见山问他:你姓什么?他清晰回答:姓江。我又问:你知道不知道你的祖父姓什么、叫什么?他回答也很干脆:不知道。由此更使我感到,我们不是常讲不要“数典忘祖”吗,而他(他们)呢,不用 “数典”,早已把“祖”忘了!确切地说,在他们心目中,根本就没有“祖”。

从这个意义上说,我感到,趁我还在,脑子还清醒,和大家聊聊这段家史,也许是历史赋予我这个老人在有生之年不容推卸的责任。当然,我讲的只能是粗略的,大概的,不完整的。

三,在京的“宋家”由来、现状、发展

建国前夕,即1949年春,最早在京落户的原从泗洪县大柳巷走出来的“宋家”,只有几户人家,即宋养初家,宋养亮家,宋琼家,宋心怡家等,他们都来自革命圣地延安,不久,又增添了从大连炮司随军转来的宋养朗家,他们都分别在党政军中担任较高的职务。当时社会把他们统称之为“老宋家”。不要小看这个极为平常的称呼,它内含在抗日烽火中炼成的许多非常可贵的亲切、珍重、尊敬的成分。直到现在,据说,有的中央领导还延续这种称谓。建国之初,在京的宋家相继从家乡来京工作的还有宋霞如、宋淑英、宋佩芝、宋晓华、宋锦华等,另外,还有几个像我一样还没有成家的从外地来的“单身汉”,如宋养潭、宋心杰等。

建国后不久,宋心伟也来到北京。他原在解放军中从事党史研究工作,1952年,转入刘伯承任院长的南京军事学院,1958年奉调中国科学院上海历史研究所,1964年,又转进中央马列主义研究院工作,1978年到中央党校任教授。心伟同我同龄,在大柳巷学校读书时,心伟、宋琼和我是同班。1939年,国民党在皖东北创办个五临中,我和宋养潭、宋养淼等人,考进五临中,同年,因战乱随校转入大别山。1940年,家乡来了新四军,1941年,新四军在淮北办个淮北中学,1942年,宋琼、宋心伟、宋佩芝、宋竹如等都进了淮北中学。我们就这样分开了。

分久必合。1949年初,相隔10年之后,我们又在北京会合了。异途同归,握手言欢,相互砥励,这期间,我们常来常往,携手并进!说实话,我打心眼里敬佩他们,因为一开始他们的道路就走对了!心伟前天给我来电,说他已卧病床榻,行动不便,不能与会, 要我代他向大家问好,并祝家乡繁荣昌盛,兴旺发达!

1949年5月,就我而言,经共青团中央介绍,并经过考试,先在华北大学读书,后转入刚成立的新型的中国人民大学读建国后首届正规研究生,教我们的几乎都是来自延安的理论权威或中央首长。那时,我还年轻,有热情,有理想,有抱负,精力充沛,爱动,时间也比较富裕,再加上有较强的乡土意识和家族观念,因而,我经常穿梭在他们及上述各家之间,传送各种信息,互通有无,相互交流,实现有限的也是人为的网络联系,我似乎成了他们各家之间最诚实的“联络员”。同时,我也意识到我与他们不同,我原本是来自旧大学的知识分子,自身有许多难免受旧社会影响即先天不足的问题和缺点,需要自觉地向他们在日常往来和言行中学习,并予以改正。

时隔不久,“老宋家”又增添了一些新成员,先是宋心才、后是宋洁尘等,他们都年富力强,受过高等学府,师出名校,学有所长,功有所成,是党的好干部,他们先后也在京成家创业立业。

时至今天,70年过去了,这个在京的“老宋家”繁衍生息,人口成几何级数增长,已经形成了一个颇具规模的“宋家”群体,即北京的“宋氏族群”。这个族群,目前散落在北京的大街小巷,党政军学企里都有,大约有几十户,甚至上百户,人口相当几个“排”,甚至“连”。就当前而言,得益于改革开放,再加上自己奋发图强,日子过得都很滋润,而且越过越红火,有的快成半个“老北京”了。

还值得奉告的,如今,在京的“老宋家”,除失联的外,一直是亲和的、友好的、团结的,是相互关心提携的,也是京城里的一直奉公守法的普通公民。饮水思源,就我而言,之所以有今天,是和他们榜样的力量和必要的帮助密不可分的。

我想,任何一个群体,要使之生生不息,必须有一个能干的、颇具爱心的、又能团结大众的核心力量,如今,在京的“宋家”也不例外。我想,如今在我们在京的宋家,心鲁应当能起到这个作用。心鲁为人厚道、正派、知识和资历精湛,活动和处事能力很强,能量很大,事实说明,较长时期以来,心鲁在呵护在京的“老宋家”之间的更进一步亲和、友好、团结等方面起到了无人能代替的作用,他无疑是是我们围绕的中心成员。当然,在年轻人中,还有后起的宋心才、宋洁尘等。

还应看到,在“老宋家”子女中,在改革开放大潮中,有些人先后走出国门,到国外求学、深造或创业,有的已成了“外籍华人”,也有的为世界做出卓越的贡献。对于他们,我们希望的并反复嘱咐和强调的:不管走到哪里,或任何时候,都不能“数典忘祖”,即不能忘记祖籍之根,血脉之源。

四,“老宋家”的精神要传承和发展

但也得承认,有喜有悲,在建国后70年的历程里,我亲眼见证,在京的“老宋家”成员中,对革命事业无比忠诚并卓有贡献的一些老人,即“老宋家”的老前辈,老革命,先后仙逝了,我饱含热泪一个接一个送走了他们 ,他们都是新时代的先驱者,是共和国的缔造者,是社会主义建设者,他们虽然离我们远去,但他们的故事,仍值得我们进一步去发掘,去宣传,去传播,他们的思想仍需我们去研究,他们永远是我们宋家值得高举的旗帜,永远是我们学习的楷模,我们应是他们未尽事业的继承人,我们永远怀念他们!这里,我代表大家,把由唐书记等人带来的家乡特产、闻名全国的好酒---双沟大曲,首先敬献给他们,聊表初心,以慰在天之灵,寄托我们沉痛的哀思!

“吐故纳新”,是人类发展的天则,“老宋家”在京城的变化,只不过是短暂的社会历史缩影。去年我去合肥参加安徽大学校庆,算来算去,当年40多位同班同学(其中包括我的堂兄宋养淼),没有几个了。我不由感叹道:“当年同窗今安在,眼前细数剩几人? ”、

当今,使我感到难以承受的是,他们走后,按自然或辈分分明不打招呼地把我推到“老宋家”的“前台”来了,似乎成了“ 老爷”或 “老太爷”!时光多么可怕,短短的70年,就把一个微不足道、名不见经传、原处于“小字辈”的我,不容怀疑地推到这个位子上来。说实话,我才疏学浅,人微言轻,社会地位及其影响,与其“位”很不适应,难以承受此声誉!

细想,再过70年,在座的各位可能大多不在了,在京的“老宋家”情况又会怎样呢?千百万变,应当“万变不离其宗”。我相信,在京城“老宋家”的家风,包括我日益思念的大柳巷的乡风:忠厚,简朴、奋发、廉洁、奉公等,定会世世代代传承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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